程未晚是听见了笑声，转头看来。
韩知返恰好往程未晚那边瞄了一眼，两个人的视线，正好不偏不倚的对碰在一起。
尽管两个人之间，隔了一段距离，但视力很好的韩知返，清楚的看见，程未晚目光在碰触到自己眼睛的那一刻，脸上浮现了一抹慌张，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的眼睛，可注意力很快就被他身边的琳娜吸引走了。
她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，盯着琳娜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本就有些发白的小脸，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，变成了煞白煞白的模样。
韩知返和琳娜的脚步，并没有因为程未晚的存在，而停下来或者变迟缓。
两个人离她，越来越近。
知道他和她快要走到程未晚跟前时，程未晚停留在琳娜脸上的目光，才重新落回到了韩知返的脸上。
比起刚刚他和她对碰在一起时的慌张，她这次看向他的眼神呆呆的，好似不认识他这个人一般。
韩知返只当程未晚不存在一般，很快就将看向她的视线收了回来，然后带着琳娜，踩着台阶，进了公寓楼。
回到家，韩知返让琳娜自便，脱掉西装外套，进浴室先洗澡了。
他从浴室出来后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琳娜，立刻起身，进了浴室。
韩知返听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哗啦水声，然后迈步，走到了落地窗前。
程未晚还傻呆呆的站在楼下，望着他和琳娜刚刚经过的地方，怔怔的瞧着。
琳娜很快，洗完澡，从浴室里出来了。
她没穿衣服，直接裹着浴袍，光着脚丫，走到了他身后，搂住了他的腰。
“知返。”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，指尖有意无意的按着他腹前结实的肉。
她这样举动的背后，暗藏着什么意思，韩知返当然懂。
他下意识地想要像从前那样，把她从他身边扯开，可他的手，刚攥住了她的手，他就看到楼下站着的程未晚，木木的抬起头，冲着他卧室的窗边看来。
他卧室里的灯都开着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和琳娜站在阳台上的身影。
韩知返甩开琳娜的动作，蓦地一停，约莫过了三秒钟，他忽然一个用力，将琳娜拽到自己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