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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曦早上抽空去了一趟公司。
见到她，陈工愣了愣。
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在，就他们两个。
林曦把门关上。
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外面，大家都在各忙各的。
“林工？”陈工不明所以。
林曦走到两人的工位前，没坐。
“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？”陈工上下打量着她，看她的打扮穿着都很休闲，不像是来工作的。
林曦平时上班都是以干练的职业装为主,穿裙子很少，就算有也都是很素净的颜色。不像是今天。
而且细看，她今天妆容也很精致用心。
更像是去约会的。
“嗯。顺路过来看看。”林曦打开手机邮箱，把邮件翻出来给他看。
陈工一脸懵的接过手机，两秒后，他瞪大眼睛。
“这是他发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这组数据,华盛和Fk包括迪利都收到了。”
陈工惊讶的是：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华盛自然不用多介绍,FK和迪利在国内智能芯片行业也有一席之地。看邮件时间，这三家公司应该收到匿名邮件不久，林曦这边跟着也收到消息了。
这速度……
“华盛沈总和咱们程总也算是有点亲戚的一家人。”
“这个我听说了！咱销售经理不就是沈总的夫人嘛。但是FK和迪利呢？”
“我有师兄在那边。”
“！”
陈工只知道林曦在京市很有人脉，万万没想到不止这些。
“所以这肯定就是他了吧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林曦把手机拿回来，把昨晚和师兄的聊天记录又调了出来给陈工看。
两分钟后，陈工表情怪异，有些不太理解，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？留在飞云对他不好吗？”
林曦一笑，“不好。他不会甘心在我手底下工作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在他看来，他应该和我们平起平坐，而不是做個小助理。”
“他不会以为把这些数据发给这三家大公司，他就可以顺利跳槽过去了吧？”陈工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天真。
林曦摇头。
“有竞业协议在，他没办法跳槽。这三家公司都不在他的计划内。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给我们，或者是我找麻烦。”
陈工盯着林曦看了好久，试探着问道：“林工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哈？”
不只是现在。
从最开始华盛化研发部那次，他觉得林曦好像没有生气。有问题处理问题，也没发脾气。
如果那次是不确定是谁，那现在又怎么说？
她看起来，过于淡定了。
好似一切都在她计划之内的样子。
陈工隐隐觉得,林曦应该还有其他打算。
要知道,林曦在工作上可是出了名的认真，她助理这事儿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。按照林曦的性子，应该会有些大动作才对。
“因为没必要生气。”林曦笑了笑，“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，证据确凿，飞云不会留他。日后，也是要被业内封杀的。”
别说这个行业了，但凡沾点儿关系的，想都不用想。
陈工恍然大悟，“林工，你该不会一直在等这一天吧？”
“也不算。”
林曦没这么闲，“只是想到了这个可能。他要是好好工作，我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。说到底，还是他自己的问题。”
闻言，陈工不由得好奇起来，“你们之前真的是同学吗？确定不是仇人？？？”
“从这小子刚进公司那会儿我就发现了，你们两个相处起来就很怪。特别是他。”
林曦靠在桌子前,把邮件整理完发给副总。
随即才缓缓开口说道：“我们两个其实也不算同学,算起来只在一所学校待了一个多月而已。”
“仇人倒也谈不上。不过确实先前闹得不是很愉快。”因为和陈工很熟悉了,所以林曦就把高中那段故事简单和他叙述了一遍。
听完后,陈工目瞪口呆。
盯着林曦看了好久，他才反应过来，一脸气愤：“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，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！”
“这特么不就是校园暴力吗？妈的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，他落到你手里，也是命中注定的，活该！”
听完这些，陈工觉得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委屈了。
而且仔细想想，这次的事情也不是林曦一手造成的啊。就像是林曦说的那样，要是这小子没有其他想法，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话，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局面。
所以，说到底，还是活该。
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”陈工冲林曦竖起大拇指，“狠狠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林曦笑了笑，对她来说，倒没有陈工说的那么严重，不过她也没多解释。
——
从办公室出来时，林曦迎面撞上了自己的助理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，后者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手里的文件，发出和陈工一样的疑问：“林工？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？”
林曦目光从他脸上划过，“嗯，顺路回来拿个东西。”
“哦……这样啊。”对方悄悄松了口气。
见状，林曦黑眸轻眯，“你月底请假要回学校？”
“啊对对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。”
“我请了一天假，那天你有什么事就先找小刘吧。”
“林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，帮我签个字？”
他请假要经过林曦的同意。
林曦：“现在就可以。”
对方没想到她这么爽快，愣了下才应。
给他签完字，林曦没和他闲聊，直接从公司离开。
楼上，陈工从办公室出来就瞧见林曦助理在窗前巴望着，大概是在判断林曦是不是真的离开公司了。
陈工现在看到他就来气，狠狠剜了一眼对方的背影，他怕自己压不住脾气会露馅，也就没和他对话，气呼呼的进了实验室。
另一边，林曦从公司出来在门口站了两分钟，白序的车就到了。
今天白序特地来接她，二哥是从单位出发，所以不顺路。
上车后，林曦问：“让你买的东西呢？”
“后面。”白序指了指后座上的花束，“你交代的任务，我哪儿敢不执行啊。”
林曦哼了声。
“诶和你说个好玩的事，给你看这个。”白序把手机递给她，屏幕里是一张女人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