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0章 作孽2

        

太子醒来的消息传遍六宫,瑛贵妃得知消息后,气的将手中的燕窝粥给狠狠的挥落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见状没好气的斜了眼来禀报的小宫女,她低着头瞧了眼地上的燕窝粥,有些惋惜的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

这可是熬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燕窝粥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太子醒了?”瑛贵妃坐不住了:“不是说重婳给下了药,太子极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么,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见她情绪激动,赶紧安抚:“贵妃娘娘消消气,您可别忘了腹中还有小皇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这次瑛贵妃却没有听她的话,情绪依旧很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皇子又有什么用,皇上年纪大了,小皇子哪是太子的对手?”瑛贵妃急的掀开被子下地,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琥珀见状大惊失色,赶紧拦住了瑛贵妃,对着小宫女使了个眼色,叫人尽快将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扶着瑛贵妃,柔声解释:“贵妃娘娘稍安勿躁,奴婢本想着您喝了燕窝后再向您汇报的,这不长眼的小宫女倒是坏了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她狠狠的斜了眼小宫女,小宫女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瑛贵妃责怪的看向了琥珀,又质问:“那为何隐瞒本宫不报?”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压低声音在瑛贵妃耳边嘀咕几句,瑛贵妃的眉头从紧皱变成了舒缓,再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这是真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是阳庆郡主亲自去送的解药,可惜解药已经过时了,为此,皇上大发雷霆下令将阳庆郡主赶出宫,无诏不得入宫,奴婢觉得稀奇,便派人多打听了一嘴,重婳大长公主下的毒药,伤人又伤身,殿下就算是捡回一条命,也是个废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的话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,轻轻地拉着瑛贵妃重新坐下,她弯腰抬起了瑛贵妃的玉足,拿着衣袖擦拭她足底本就不存在的灰尘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娘娘您就安安心心养胎吧,您唯一的对手就剩下六皇子了,六皇子也只不过比咱们七皇子略大一岁罢了,日后谁有出息还不一定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瑛贵妃的心情顿时又从阴沉变成了晴天,她嘴角勾起笑,忽然又问:“

        

阳庆郡主从哪弄来的解药?”

        

既然有解药,为何当时在重婳大长公主身上搜证物时却没有搜到解药?

        

不等琥珀解释,瑛贵妃瞬间就想明白了,她冷笑:“平日里重婳嚣张跋扈,屡次瞧不起本宫,到头来却被自家女儿给算计了,真没想到阳庆那丫头,心思这么狠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贵妃娘娘所言极是,被皇上亲自撵出宫,阳庆郡主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,而且牢中的重婳大长公主更是不会被轻易放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琥珀顺着瑛贵妃的话说,尽可能地哄着她开心,果不其然,瑛贵妃的食欲又上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快把娘娘的补膳端上来。”琥珀催促。

        

片刻后琥珀亲自捧着一碗补膳,笑着说:“再过一个月您腹中子嗣就稳定了,外头无论如何,切忌大喜大悲,这老天爷总不能一直都是向着一个人的,总该轮着咱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在琥珀的劝说下,瑛贵妃将一整碗的补膳喝了个干净,她又说:“要不是本宫不方便,实在是想去瞧瞧重婳那副被踩在尘埃里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想到这,瑛贵妃就坐不住了,叮嘱了琥珀一定要给重婳大长公主些苦头吃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娘娘放心,大长公主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,另外一个也未必能活,三个孩子都没有好下场,奴婢只需要派人去牢狱中刺激几句,大长公主即便不会疯癫,这日子也不好过。”琥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

瑛贵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,她插手不了东宫,但对付牢狱中的重婳大长公主还是不难的。

        

于是在瑛贵妃的授意下,重婳大长公主在牢狱中的日子果然不好过,挨了打不说,还要被人奚落。

        

尤其是在得知阳庆郡主拿着解药去找太子,却被告知解药过时了后,重婳大长公主更是气得就破口大骂:“蠢货!真是个蠢货,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,本宫怎么会生养了这么个冷血自私的蠢货?”

        

她还想着,万一阳庆郡主借着她的尸骨成功上位,她倒也不生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可现在呢,白白布下这一局,结果被对方轻易识破,还连累自己在牢狱中出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

重婳大长公主恨不得亲自教训阳庆郡主。

        

可惜,她哪也去不成。

        

夜里,传来消息重婳大长公主一头撞死在了牢狱中,墙上还写着她的血书,写着她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

只不过这封血书早早被狱卒发现后已经洗刷干净,再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母亲死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

阳庆郡主傻眼了,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侍卫抬着白布遮住的担架进了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    

她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,掀开白布看了眼,正是她母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