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0章 舅舅追妻路漫漫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看着扒饭扒的极其认真的贺晓雯,拧眉道:“我还没问你呢,你最近在忙些什么,成天不见你人影,群里也没有半点动静,我还以为你整天在酒店躺着,休养生息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休养什么生息,饭都快吃不起了,哪还有那份闲情逸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说话间又吞下一大口饭,差点噎到,南颂赶忙帮她倒水,“你慢点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,贺晓雯道:“别提了,我那个狠心的爸,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要跟王平分手,打电话过来骂了我一顿,让我赶紧回去跟王平道歉,我说我没错道哪门子歉?然后我们大吵了一架,他就给把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冻上了,说我什么时候跟王平和好他什么时候给我解冻。奶奶的,我现在彻底成穷光蛋了,幸亏当初订了一个月的酒店,不然更惨,还得露宿街头。“

        

服务员将生鱼片北极虾味增汤等一一端上,戚晶晶和南颂赶紧投喂贺晓雯,觉得姐妹太惨了! 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从钱包里直接抽出一张卡,拍在她面前,“拿去,随便刷。我的卡没人敢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,“颂颂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哎哎哎,一手的油,别弄脏我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把煽情的气氛完全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

戚晶晶笑笑,对贺晓雯道:“这样的话酒店也住不了太长时间了,我给你就近租个房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正要问你哪里的房子便宜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吃下一块三文鱼,放多了芥末,呛的眼泪直飙。

        

戚晶晶问她对房子有什么需求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别太贵,干净、安全就行,哦,最重要的是安静!”贺晓雯现在跟着以前大学时的师兄录一些配音的工作,以后应该需要常录一些音频,需要安静的、没有杂音的环境。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看着她,“配音?电视剧后期那种?”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摇摇头,“我现在还没到那份上呢,配那种广播剧的群杂,昨天跟了一整天,嗓子都快喊哑了,挣了二百五。今天上午去城东那边试了个音,不知道人家用不用我呢,打车费就花了五十!”

        

戚晶晶和南颂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抬头,“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

戚晶晶道:“这还是我以前认识那个,二百块钱掉在地上都懒得捡,花几十万买衣服买包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贺小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鼓了鼓腮帮子,“别糗我了,我现在是明白小颂说的那句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:“哪句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屎有多难吃,钱就有多难挣!”

        

戚晶晶和南颂齐声嫌弃她:“吃饭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

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

笑过之后。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长长叹口气,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。你们是不知道,我这几天找工作有多难。我以前还想着,我好歹传媒大学毕业的学生,正经的播音系出身,上学的时候我成绩还挺不错呢,当时好几个电视台想要我我都没稀得去,现在倒好,毕业这么多年,专业基本上也都落下了,我的同学们都当上了电视台的主持人或者广播电台的王牌DJ,只有我的履历,干干净净,还停留在学生时代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她硬着头皮豁出脸去联系了以前混的比较好的同学,结果人家忙的连回她消息的时间都没有,也有的念着她是贺家小姐的身份,和她客客气气地聊上几句,一听说她要找工作,张口便是一句——

        

“别开玩笑了,你贺小姐还需要出来工作吗?工作这么辛苦,哪适合你这样的仙女?我知道了,你肯定是在家待的无聊了,想出来体验一下生活对不对?你直接让你家里人给你在电视台安排一下就好了嘛,就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材,我觉得当主持人都可惜了,当演员多好,捧一捧就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完全聊不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

后来她干脆主动交代,说自己离了婚,也跟家里人闹掰了,结果理她的人就更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现在的社会,都这么现实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

贺晓雯一颗心碎成了玻璃,躺在酒店的大床上emo了好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

她痛定思痛,不敢再好高骛远,查了查基础类的工作,新人能够上手干的那种,在各种平台戳戳戳,投简历,投音频,居然戳到了以前认识的师兄那里,师兄得知她在找工作也很惊讶,在她真诚地表达了想要工作的迫切性后,师兄说,“我这边有一个广播剧,群杂还缺着,你要不要来试试?”

        

连多少钱都没问,她二话不说就小鸡啄米地点头应下了!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小公主走出城堡,奔向现实生活了,体会一下劳苦大众的不易,也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南颂摸摸她的头,“外面的世界很残酷,一地鸡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