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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唯有燕鸢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不在宫内那段时日,朝政由宰相代管,他既已回宫,便要恢复早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五更一过,天泛鱼肚白,大太监在寝宫外低声知会燕鸢该晨起了,燕鸢惯有起床气,这会儿正缠着玄龙睡得正香,皱着眉不肯搭理外头的老太监。

        

他本就才19岁,虽是天下之主,小孩子心性还未退。

        

在臣子面前得高高在上,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,才能让人信服,而在亲近的人面前,他向来懒得遮掩。

        

见外面的人催得急,玄龙轻轻碰了碰燕鸢圈在自己腰间的手:“阿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那声音醇厚温柔,与玄龙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,听得燕鸢起床气消了大半,却更加不想起了,不情不愿地睁眼,扣住玄龙的腰与自己贴紧,凑过去就是一个狂热潮湿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默默受着,耳朵悄悄染上红,他在这方面总显得有些木讷,也不知道怎么回应,怕闹出笑话惹人嘲笑,便索性不回应了,燕鸢想怎么弄就怎么弄,他都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

亲着亲着就有点变了味儿,寝宫内温度逐渐升高,燕鸢的手一路顺着他光裸的身子滑下去,停在男人双腿间:“阿泊,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下意识将腿分开了点,虽然那处还受着伤,但尚且能忍。

        
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,似乎是天生就有的,闻起来特别舒心,燕鸢本来就对玄龙的身体痴迷着魔,情动时再闻到那味道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眼神都变了,手指……省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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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之后,燕鸢餍足地抱着怀里的男人,仍是不肯起,他以前总觉得‘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’那话太荒唐,身为帝王怎能因情欲而耽误朝政,等自己开了荤才知道其中妙处。

        

其实玄龙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,他深爱宁枝玉,爱他温柔,爱他性情柔软,不似玄龙这般强悍到根本不需要人保护。

        

宁枝玉就不一样了,身为丞相庶子,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庇护,才能安稳渡过余生,男人总会对弱者生出保护欲,况且宁枝玉本就是他前世的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曾答应要与宁枝玉一生一世一双人,如今破了戒,时常会生出愧疚,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跟玄龙欢愉,他便安慰自己,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这样想心里就好过了很多,负罪感减轻了不少,他圈住玄龙的腰,看着男人英俊冷淡的侧容问:

        

“阿泊,你为何总要戴面具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太碍事儿了,摘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顿了顿,声线因刚才的情事有些低哑:“我面容丑陋,会吓到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不会的。”燕鸢说着便伸手去摘他脸上的暗金色古铜面具。

        

刚刚碰到,玄龙便扣住了他的手腕,扭头静静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真的不会。”燕鸢保证道。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与他对视了片刻,转过头看着上方明黄的罗帐,许久才平静道:“娘亲自小便不喜我,因我容貌丑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世上的生灵见了我皆是嫌恶,唯有你不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恐你见了我真容,便不会再喜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没想到玄龙外表冷酷,内心竟那般敏感,一时怔愣,想也不想便道:“我保证,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,阿泊就是阿泊,我对你的喜欢永远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不禁看向燕鸢,那双桃花眼温润如水,满是真诚。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缓缓将手伸过去,他没躲。

        

刻着古老梵文的暗金面具,终于被摘了下来,纵是燕鸢做好了心理准备,在看到玄龙的全容时,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

单看左脸,他生得英武冷酷,鼻梁挺拔,那是极好的样貌,若身为凡人,定有不少闺中女子等着排队嫁他。可右脸上那块盘踞在皮肤上的巴掌大的伤痕着实可怖,呈凸起的紫红色,上面还有像蜈蚣一样扭曲的增生,几乎毁掉了所有美感。

        

燕鸢没觉得丑,他只觉得心口没来由的揪疼,揪扯着好像灵魂都撕疼了起来,令他有种想哭的冲动:“怎么会这样?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许是上辈子做了错事,便在脸上留了痕迹。”相较于燕鸢,玄龙自己倒是很淡然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阿泊,我心疼你。”燕鸢伸手将男人拥住。

        

玄龙淡淡弯唇,低声道:“你不嫌弃,我便无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其余的人,他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

唯有燕鸢。

        

看过之后,玄龙便将面具戴了回去,即使燕鸢不嫌,他也怕对方久看生厌。

        

眼看着外面太阳越发毒辣,再不起就不像话了,燕鸢唤了外面的宦官进来伺候自己穿上龙袍,对明黄罗帐内的龙道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阿泊,我得去上朝了,正午回来陪你用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嗯。”帐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,惹得大太监越发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燕鸢这般痴迷,连早朝都误了,还在他面前自称‘我’。

        

穿好龙袍,戴好冠冕,燕鸢急匆匆得便要走,走了几步又停住,回过身道:“阿泊,龙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

宁枝玉的身子是一天都等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正午便给你。”玄龙想着方才那一番温情,就觉得拔鳞之痛算不得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