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泽连忙扶住了他，让他躺好，温和又怜爱，道：“别动，你刚服了药，身体还未完全适应……”说着，看向凤如初，道：“如初，你吩咐下人烧一盆热水，要滚烫的才好，我替念初将体内残留的毒性给逼出来。”
“好！我这就去！”凤如初并不是那种在感情上腻歪的人，毕竟弟弟的伤要紧，连忙出了屋子，亲自烧水去了。
浴桶中，凤念初褪去了脏兮兮的衣衫，盘腿坐在其中，满屋的热气升腾，氤氲的水雾，将他苍白近透明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润。
虽然长期昏迷，但每隔一段时间，凤泽就会带来一些贵重续命丹药为他吃下，也导致了他十六岁的少年，肌肤却比一般妙龄少女还要白皙柔嫩。
凤泽双手按在他的背脊上，帮他逼毒，待浴桶中弥漫着一层黑水的时候，凤念初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凤泽连忙紧张到：“怎么了？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凤念初缓缓摇了摇头，道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辛苦哥哥了……”
凤泽眸底一片怜惜：“傻孩子，我是看着你长大的，说什么辛苦不辛苦……能看着你醒来，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，多欣慰。”
凤念初斜过身子，单手扒在浴桶上，凤泽则伸出手，覆在他的手背上。
凤念初的头，便靠在他的手上，文文弱弱的说道：“这、这些年……我虽、虽然一直昏迷……但、但我却记得小、小时候……姐姐痴傻……府、中的人，都欺负我们……只有你、会经、经常来看我们……给我们带、点、心……还、还给我擦草、草药……”
“这、这些……我、我都记得……”
凤念初4岁虽然中毒，但却没傻，相比着那时候只会哭闹打滚的凤如初，他更期待的，更依赖的，是这个每隔几天就会来看他们的凤泽。
这个人，是除了母亲麻姑之外，对自己最好的人。
也是他在童年仅有的记忆中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。
可惜啊，他命不好。
麻姑死后，他身体越来越虚弱，吃再多丹药都无济于事。
甚至到后来，凤泽还割破了手心，想要将自己的灵气输送给他，可依然……
最终，在他8岁那年，倒了下去。
凤念初扒开了凤泽的左手，那里，已然结巴了。
…………
沐浴过后，凤泽为他换了一身柔软又干净的中衣。
凤念初长得十分清秀，琥珀色的瞳孔，干净的不参一丝杂质，不谙世事又清澄无邪，侧脸线条柔和，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，鼻子秀气挺拔，唇形抿薄为扬。
却因昏睡了十年，而散发着一种宛如琉璃娃娃的虚弱和苍白。
凤泽坐在床边，为他把脉，道：“体内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，但灵脉却无法修补，身体也十分虚弱，若让他能像平常人那样行动自如，还得继续用丹药调理。”
凤如初严肃的点头道：“需要什么丹药，你交给我，我去弄。”
“这些药，都是三品、四品的丹药，除了药王谷，就是瓷和居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