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如初摇了摇头，幽幽道：“到现在，你还想问我要证据……”
知女莫若母，一见凤如初敛了敛双目，便知道她杀心再起。
于是，往前一冲，挡在了凤钲的身前。
“小初，不要杀了，够了，真的够了，柳淑贤已死，你已经为娘报了仇了，至于老爷……他纵然千错万错，他都是你爹，你的身上，流着的是他的血，你的命，也是他给的……”
“不管是不是你亲自动手，他也确实因你而死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修道之人，百年千年之后，你……你会产生心魔的。”
凤如初胡狠狠的皱了皱眉。
她不怕产生心魔，对凤钲，最后一点的情义都荡然无存了，又有何愧疚？
可是，麻姑她……
麻姑见凤如初不吭声，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她干脆跪在了地上，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，老泪纵横道：“小初啊，娘求你，就算娘求你，不能杀你爹啊，你会后悔的，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啊，会遭天谴啊……娘不要报仇了，不要了，娘什么都不要，娘就希望你和念初好好的，你们都好好的啊，你不要……不要弄得整个凤家，无一生还，家破人亡啊。”
麻姑一来是对真不忍凤钲送命，二来也怕自己女儿弑父，日后必遭天谴。
凤钲一看麻姑如此，心中感慨万千。
想着刚才，在生死一瞬间。
他引以为傲，疼爱无比的女儿，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，想的是将他推开，自己先躲。
而他亏欠了半生，连死都不让尸身入祖坟，害的她魂魄无依，可她却宁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，也要护在自己身前。
甚至现在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，还跪在地上，对自己亲生女儿磕头。
凤钲心里一酸，向来高傲威严的他，竟默默的流下了两道浑浊的眼泪。
“是为夫的对不起你，是为父的，对不起儿女……”
“如初，你说的没错，当年，为父见你姐弟二人灵根尽毁，而菲儿茉儿却天资傲人，实在是，实在是……”
没法，为了你们两个，去杀了柳淑贤，惹得菲儿茉儿记恨。
只是这话，凤钲羞的，实在难以启齿了。
哽了哽，他继续道：“我已经失去了一对儿天资出众的儿女，不想再失去菲儿茉儿和凤泽了，所以，我只能选择包庇柳淑贤，而委屈你们……”
凤菲儿听了这话，眼睛睁的大大的，不可置信道：“爹，你胡说什么，我娘怎么可能会杀害麻姑，怎么会刺杀如初和念初？”
凤钲摇了摇头，道：“菲儿啊，当年那些事，的确是你娘做的，为父知道，只是为父不说。”
凤如初斜晲着凤钲与凤菲儿两人的父慈子孝，哼笑一声：“瞒了那么十几年，终于舍得把真相说出来了？怎么，求饶？将功折罪？”
凤钲傲气的扬了扬头，道：“不求饶，求死。”
说着，看向麻姑：“麻姑，我在奈何桥等你，欠你的，下辈子，我一定还。”
……
PS：凤钲要不要死啊？？？？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