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悠悠之口？我凤如初难道会怕天下悠悠之口？……我凤如初杀茜芷，灭郭家，痛打尧非凡，我会怕这区区天下人的悠悠之口？”
“看不惯的，尽管骂，骂不过的，尽管打，文斗武斗，战便是。”
“我可不想某些人，面上嘤嘤嘤，背地杀杀杀。”
此话一出，大殿里的人不约而同的便把目光齐聚在了凤菲儿和柳淑贤的身上。
若当年刺杀一案，真是柳淑贤策划主谋的，她两个女儿绝不可能丝毫不知。
凤茉儿倒不说了，向来嚣张跋扈，谁都不看在眼底，小人的很彻底；
但那凤菲儿，向来是世家千金的楷模，人美心善又懂礼。
若真知道她其母所谓，还在这大殿之上一口一个‘妹妹……’一口一个‘如初’的叫着，那还真是……伪君子的很彻底。
见所有人都不吭声了，凤如初打了一个响指，浮光紧紧的把自己拧成了麻花，勒了勒柳淑贤的脖子。
柳淑贤被吊在高空之中一会，刚开始，还能不断挣扎几分，到后来却因为严重的窒息，面色苍白，双眼凸出，夸张而扭曲的长着嘴巴，鲜红的舌头都露出了一小节，眼看就要咽气了……
别人不敢插手，那是无亲无故，凤菲儿孝女的牌坊立多了，哪能在这时候退缩？
‘砰……’的一声，跪在了地上，对着凤如初磕了一个响头，抱着她的小腿，哭的泪流满面；“如初，姐姐求你，姐姐给你跪下，给你磕头，求你……求你放过我娘一命，她，她真的不是当年刺杀你和念初的主谋……她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得踩死，她那么胆小，那么善良，她怎么可能会害你……”
“善良？”听到这两个字，凤如初就乐了：“和你一样，伪善小人？衣冠禽兽？”
凤菲儿第一次被骂的那么彻底，她脸色一僵，却没有反驳没有解释，而是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，道：“如初，如果今日你必须杀一个人才肯收手，那你就杀我吧！我替我娘去死！”
凤菲儿一仰头，那般大义凛然。
众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，唏嘘不已。
“太子妃可真善良啊。”
“简直是苍岚第一孝子。”
“就凭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女儿，我就不信丞相夫人会派人暗杀。”
……
凤菲儿哪里是真要替柳淑贤去死？
她只是在赌，赌太子和皇室，碍于面子，绝不可能让凤如初在这金銮殿上要了她命；在赌天下灵术师会不会因为可怜她佩服她而对凤如初群起而攻之；在赌慈航真人和金吾命会不会因为爱惜徒弟，而不再顾忌玉箫和圣尊。
凤如初将她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，笑道：“谁说我今日要杀一个人？”
火凤凰一挑眉：“不杀人？”那闹那么大，就为了虚张声势？
凤如初气定神闲：“杀，不杀一个，杀四个。”
火凤凰：……
凤菲儿：……
杀四个？哪四个？她惊慌的睁大了挂着眼泪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