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这样，却也来不及藏起那片嫩肉和一滩血水。
凤如初的双眼，直勾勾的盯着陌情的小腹。
凤如初的双眼，直勾勾的盯着陌情的小腹。
看着洁白的衣袍不断沁出的血渍，她的面色，以肉眼可见的惨白，盖住了仅有的血色。
“师、师父……你在……”
你在干什么？
简单的一句话，她都结巴的说不完整了。
陌情视若无事的将衣裳整理好，微微一侧身，挡住了地上的匕首以及石块上的肉和血。
他平淡道：“先回去睡觉，听话。”
“睡觉？”凤如初反问了一句，微红的眼眶顿时泪如雨下，她哑着嗓音扬声道：“等我睡熟之后，你再把你割下来的肉，沁出来的血，喂到我嘴里吗！？”
这两天，她竟然不是在做梦！
而是陌情割了他自己的血肉，在投喂自己！
陌情没想到凤如初会如此激动，他上前一步，按住了她的肩膀，好声好气的说道：“如初，为师没事，真的……这点血肉对为师来说，几乎微不足道，可对你来说，却能保命。”
听了这话，凤如初几乎蹦起来打落了陌情的手，她激动又激烈，哭嚎道：“保命！？我们被困在的是混沌，是虚空镜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，甚至很有可能永生永世都逃不开这里，你说你要保我的命，我只不过一介肉体凡胎，隔三就渴，隔五就饿，你怎么保我的命，削肉剔骨吗？”
陌情沉默了机会，半晌，他语无博览道：“也行。”
凤如初：……
两个字，像是尖锐的利器似得，扎进了凤如初的心里，疼的她几乎禁脔，一想到前两日，她吃的是陌情的肉，喝的是陌情的血，她就忍不住的胃部一阵抽疼，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挖出来。
凤如初觉得自己压抑着的，隐藏着的，别扭着的，所有的情感，对他的尊敬，对他的崇拜，对他的仰慕，对他的依恋，对他的喜欢，在这一瞬间，却狂热的迸发出来，崩裂出来。
排山倒海一般的，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。
凤如初哭的撕心裂肺，哭的满脸泪痕，推开了陌情，冲出了山谷，跑了出去。
陌情一见她反应如此激烈，生怕她在这混沌之中遇到什么危险，连忙跟着追了出去。
凤如初跑的太快太急，周围又雾气弥漫，身后还有陌情追赶，脚下一个踉跄，被石块绊了一下，扑倒在了地上。
陌情吓坏了，急忙冲过去，将凤如初扶了起来。
可凤如初却像是有什么毒蛇猛兽靠近似得，一掌将陌情推开，就地一个滚，躲开了他靠近的范围。
“你别过来，你别碰我！”凤如初撕心裂肺的叫嚷。
陌情从未见过这样近乎于崩溃的凤如初，他有些困惑，但更多的是手足无措。
避免她再次逃跑，陌情也不敢过于靠近，便半蹲在了原地，保持着一个对她来说相对安全的距离。
“初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那么尊贵傲然的圣尊，此时却半跪在她面前，素衣染满了泥渍，小腹处不断的沁鲜血。